“张悟本”倒下了吗?
关于张悟本的最新消息是昨天(5月30日),广东卫视和东方卫视新闻分别报道了广州书城和上海书城以及浙江新华书店设在上海的博库书城已经将《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全线下架的消息,在上述三个地方,读者可以凭小票全额退款。
观点1
出版社卸责是不明智的
张悟本犯事儿,舆论的矛头也指向了图书策划人贺雄飞以及以及出版机构人民日报出版社。在新闻出版总署对《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做出处理意见之前,人民日报出版社没有就该书表态,但出版社有关当事人的说法未免让人心惊,据报道,有记者致电出版社会询问时对作者和书中内容有无严格审核,该书责任编辑称,“我们只负责编书,其他的我们不能说,有事可以找中奥纵横的吴威”,媒体还报道说策划人贺雄飞说“出版社都是卖书号的,只要你这书不是刊登反动违法内容,其内容真伪没人去仔细审核。”这两个回答是令人困惑的相当不负责任的。如果说贺雄飞是在暗指出版社没有审核,那么,会让人们认为出版界就是菜市场,实际上这位编辑“我们只负责编书”托辞的以及贺雄飞的说法不仅有失基本的职业水准,也是不实之词。
恐怕足以让人民日报出版社深陷困境。
我不太清楚贺雄飞出语的含义,但策划方和出版社的冲突还停留在“买卖书号”的合作上,那贺雄飞真是OUT了。在十年前或者说五年前,买卖书号还是黑色和灰色的事情,但现在出版社和民营机构的合作本身已经不是问题了,出版社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民营机构合作。但合作之后,如果出事,责任由谁来担当?因为国内的书很少出事,会出事的书,很难出版,民营机构在这方面很精明,养生书之所以火的原因也是因为它题材不敏感,火了几年也没见有什么消费者控造出版社,“不出事”无形中助长了这种“合作”,并最终“出事”。
对于普通读者来说,出版机构对书的内容进行必要的审核也是出版社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出了问题,既不会找贺雄飞,也不会找“中奥公司的吴威”,必须由出版社担责。
观点2
“受害者”的心声
如果把读了《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并采信了张悟本的方法的人称为“受害者”的话,我们该不该关注这些受害者是一个什么样特征的群体?该不该关注他们内心的无助、“执迷”和彷徨?一个“贪财牟利”的骗子的一本充满“漏洞”“荒谬”“伪科学”的书,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大行其道,甚至连专家、权威人士严厉的驳斥都不能让他们信服?难道仅仅是因为张悟本高明的“骗术”在起作用吗?
或许主流舆论认为这些问题是枝节问题,因为张悟本已经歇菜了,书马上也要封了,可以“结案”了,但我认为如此思维太粗暴、太敷衍、太无良。
揭露张悟本的虚假头衔是必要的,我们不能让一个假冒者玷污了高等学府和国家机构的美名,更不能让他以这些名目取欺骗百姓,但我们也要正视有很多人不关心张悟本是谁,不是因为那些虚构的头衔而信任张悟本,更要正视有很多人宁愿听信张悟本这个江湖骗子而不信任正牌专家的科学理论,这是多么让人忧心的局面?
揭露张悟本以咨询之名行非法医疗之实是非常必要的,那样可以避免更多的人花几千块钱买他几罐钙粉,但更要正是殊为弱势这么一个群体把一个骗子当做救星的无助。
批驳《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中的谬论是必要的,那样可以减少大量因为狂喝绿豆汤、吃生茄子而引发疾病的悲剧,但正视这本书谬论之外的价值也是必要的。不论张悟本的理论从科学角度有多荒谬,但他的“食疗”理论却并非一无是处,在某种程度上,它至少为读者提供了一个有操作性的理念,就是把一目三餐吃好养生的根本。
关于张悟本现象诸多问题,都是宏大无比,感觉思考起来头绪纷繁,它即是一个医疗话题、养生话题,同时也是一个社会话题、法律问题。无从结论,但我想提出一个也许在在有些人看来是荒唐可笑的建议:或者是卫生部等国民卫生教育或管理的主管部门,或者是人才云集的高等院校,或者是专家力量雄厚的主流出版机构,或者其他身怀同情心的民间人士,倾心倾力来编辑一本类似于“《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阅读辅导”的读物,帮助公众从内心树立科学的养生观,如果大家这个建议很可笑或者不值得做,那我会自己来做一遍,如果我自己在做这个事情的过程中因为社会原因而做不成,那就只好我们一起等着张悟本第二、第三再两三年的时间内再来一个,这个不难,到时候我们又来批评。
观点3
电视之殇和媒体的尺度
在《百家讲坛》之前,几乎没有一本书是通过电视走红的,中央电视台唯一的读书栏目--也是全国电视媒体中极少数的读书栏目之一——《读书时间》,总是跟在报纸的后面,而且最终因为收视率的低下而被撤销。但在《百家讲坛之后》,大众健康图书几乎没有一本畅销书离开过电视,全国多裆健康主题的电视节目与大众健康畅销书完全联姻,大众健康畅销书的作者作为健康节目的嘉宾是普遍现象,电视节目通过编导或线人的触觉挖掘嘉宾,观众通过电视认识作者从而扩大图书的销量湖南卫视的《百科全说》、北京电视台《养生堂》《健康一箩筐》《城市》,辽宁电视台的《健康一身轻》、山东教育电视台的《名家讲坛》都成为大众健康图书重要的传播舞台。
《百科全说》更成为大众健康图书“超级畅销”的跳板和信号灯,很多强势强势出版机构都十分重视“运作”上《百科全说》。所以人们很自然地联想到张悟本的走红与《百科全说》的关系,比较普遍的认识是张悟本通过《百科全说》“一夜走红”。张悟本“折了”,会让播出过张悟本节目的电视栏目深受心理创伤,也会让没有邀请张悟本的电视栏目倒吸一口凉气。
当中央电视台《新闻1+1》节目《“神医”是怎样炼成的》不点名批评湖南卫视《百科全说》的时候,网友剑指央视国际频道《天涯共此时》栏目4月13日播出张悟本主讲的养生文化与长寿之道》专题节目并因此评论央视“一手搭台一手拿刀”。
毫无疑问,《新闻1+1》紧跟平面媒体“追击”张悟本无可厚非,主流媒体发生会促使张悟本现象做一个了断,但网友的揶揄也让人看到了央视在姿态方面的偏颇和话语霸权。
最近媒体报道《百科全说》将于6月7日停播,尽管湖南卫视方面解释说是正常的节目轮换,但人们还是难免把两件事当做一件事,于是媒体有《张悟本下台,百科全说下课》之类报道。
我们目前不知道《百科全说》停播的真实原因,但希望这个原因最终能够还原本相,这也是媒体管理部门对公众的一个交代。如果《百科全说》的嘉宾出事,《百科全说》就停播,我个人持同情和异议态度,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国内很多知名电视台都在曾客观上推动过“骗子”的走红。
我个人认为《百科全说》节目总体是健康的,“罪”不至死,但这个节目硬伤也很多,如果是以张悟本事件作为契机对《百科全说》这进行整改,又应该说是大好事。
破解养生书迷信:作者只是传说 销量榜能“制造”
张悟本获利的一大方式就是出书,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他的《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号称卖了近300万册,按定价35元一本,这本书的产值过亿,按业内8%的版税算,除去营销中的成本,张悟本获利接近六七百万。在网上有很多网民都提出一个问题,就是媒体炒红了“张悟本们”,我们读者怎么能够避免“上当”呢?上当这个词,对于一本畅销书来说可能有些“冤”,但给大众提供一些应知的经验,帮助冷静对待畅销书还是很有必要的。
出版在普通读者眼里比较神秘和神圣,实际上迷信畅销书的读者很多,不仅有听信张悟本吃绿豆和茄子吃出毛病的,也有听信别的作者的方法出了问题的。本文选择一些畅销书“运作”的基本面进行一个粗略描述,目的是帮助读者了解一些应知的真相,对于读者理性消费提供一些指引和参考。
别迷信作者
有些时候作者只是一个传说
最近一年养生电视节目火,养生书也跟着火,小刘两口子自己都算不过来,最近一两年买过多少种养生书,从《求医不如求己》到《从头到脚说健康》、《手到病自除》,再到张悟本的《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有的送父母,有的送朋友。他们买书的标准就是看作者名头,而脑子里有了这个念头,其实离“中招”也就不远了。因为在这个鱼龙混杂的行业,有时候作者只是一个传说——作者的名头可能是假的,连书的作者是不是“作者”本人都是个大问题。
虚构头衔是出版界公开的秘密。出版方都希望作者是一个名人,但当作者名气不够时,有些出版机构往往就会容忍作者加一些子虚乌有、似是而非的头衔。虚构头衔不仅没有追究,反而能提高发行量,出版方往往怂恿作者弄虚作假,结果在图书市场上,一个个横空出世的“名家”头衔越来越吓人。事实上,光环多到一定的地步,读者都应该谨慎,光环多少与书的品质并不成正比。
大众健康图书出版近几年开始露头另一个潜规则是——署名作者。署名作者其实不是书的实际写作者。一些出版方,为了增强书的说服力和感染力,会把一个执业医生的名字安在一本并不是他写作的某本书头上,不过,这么运作需要一些协议来确保“不出事”。这种情况比较多见于畅销三五万册的书中,一般畅销几十万、上百万册的大众健康图书中,还没有这种情况。当然像小刘那样的读者,是不可能分辨出真作者与假作者的。
其实,在百万级的大众健康畅销书中,确有非执业医师著书的,这属于正常情况,没有任何法规规定只有医生才能写大众健康读物,但出版方有责任告知读者作者的身份是真实的。对于读者来说,无论是哪一个级别的畅销书,如果作者介绍中有“医生”字样,或者内容中有作者治病的案例,或者有大量针对疾病开出药方或治疗方案的,读者最好验明一下作者的从医资质。这很容易,可以访问卫生部的官方网站www.moh.gov.cn,在其综合频道信息查询栏中点击“执业医师注册信息查询”,就可以输入名字进行查询。
很多大众健康畅销书上流行使用高级营养师、高级美容师等称谓,这就比较混乱了,我国有很多机构授予类似的资质。业内很多人都知道,要弄一个高级营养师称号,托某机构的熟人,报价6000元。大家在书上看到这样的身份恐怕不宜太当真。
一个书号一两万元
跟进出版 利字当头
“我就不信他们一年能写那么多书。”陆先生在一家国企工作,他从来就不信养生书,他说在张悟本还没出事之前,他跟同事打过赌说这个人讲起话来没边,迟早得出事。聊起书店里众多扎堆热销的养生书,他同样充满不信任。同样,像他这样的业外人士,是不知道一本书的书号是可以花钱买卖的,业内的潜规则,普通书一个书号一两万元,高一些的到三万。
实际上,一本书畅销之后,原书出版方或者其他出版幕后推手就会瞄准作者的下一本书,业内把这叫作跟进出版。
跟进出版往往都存在运作,速度通常取决于出版方对市场的判断,而完全不是取决于作者的写作速度。当市场需要了,作者写不出新书,出版方会“亲自(组织力量)写作”,为的还是一个利字。
跟进的速度,有一个合理的度的问题,一般来说一个作者在一年时间内,出版3到4本内容不完全重复的书,是可以视为正常,如果是出版5到6本就算“超常”了,如果6本以上,恐怕就让人不能接受了。现在大众健康图书领域,有些出版机构为了名人效应,找知名作者“写书”,实际上,有些书,这个名人只是署名而已。这种现象可能给迷信名家的读者一个警醒,如果你发现一个畅销书作者的“著作”在一个时间内遍地开花,你最好鉴别一下。用陆先生的话说就是,“都忙着在电视台走穴呢,他忙得过来写书吗?”事实上,如今大多数的养生书,内容都大同小异,养生书一大抄也是行业一大怪相。
打榜流行
销量榜能“制造”
大部分读者都喜欢买“畅销书”,其实真正靠书品质走红的畅销书并不多,畅销书背后大多有一个策划团队,上电视只是一种包装手段,像张悟本那样讲些“骇人听闻”的言论,是出名的最快方式,出名后书就能畅销,近年火的养生专家走红的包装手段大同小异,其实本质上跟快女快男的炒作没什么区别。
对待一本畅销书,读者很少留意版权页上面的信息,字数、印张、版(印)次、印数等等。留心就会发现,很多图书印数项都空缺,这就留下了“传说”的空间,在出版界,对作者瞒报印数和对读者谎报“注水印数”的两个极端都同时存在,隐瞒印数是为了少付版税,“注水印数”是为了制造畅销的“景象”。
很多读者买书,是根据媒体的宣传,参考各种各样的排行榜,但理性的态度是不要轻信,媒体关于图书销量的报道,失察的很多。有些排行榜的榜单是“打出来”的,这在业界不是秘密,但普通读者很难知道。
所谓打榜,就是出版方或营销机构短时间内从打榜的卖场或网络书店购买大量图书,使这本书的“销量”猛增,从而占住榜单的显著名次,然后拿这个名次来宣传。这里需要强调,绝大部分真正畅销的书,不是依靠打榜的,“打榜”的现象存在,只表明有些排行榜在某些情况下,其数据并不是完全真实的。这一招有点像房地产的捂盘惜售,制造虚假繁荣,张悟本1800元的挂号费及“号已挂到明年”的宣传也是一样的道理,这说明这个行业的商业化程度已相当高,而理性的读者应该知道,健康是商业化不得的。
张悟本被戳穿后,整个养生行业逐利的本质暴露无遗,在这样的环境中,读者也得稍稍冷静冷静,有时候也正是由于我们的狂热助长了张悟本们的肆无忌惮。
张悟本的幕后推手:图书策划人曾被王朔痛骂
张悟本的《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由北京鹏飞一力出版公司策划,按照该公司的原计划,《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在年内销量将突破1000万册。据知情人士介绍,2009年末,北京的鹏飞一力出版公司接了笔大买卖——负责《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的营销和发行。《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的策划人贺雄飞和他的弟弟贺鹏飞负责此事。
贺雄飞在出版业名气很大,以前曾策划营销过《王朔文集》、《李银河文集》等,但自从2007年被王朔痛骂出了文集却拖欠版税之后,该公司就一直鲜有畅销书亮相。《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去年11月上架,仅宣传营销费就投下了100多万。随后的事情就显而易见了,当当和卓越这两大图书销售网站把《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长期放在推荐图书一栏的显眼位置。通过打榜,该书位列一些大型书城销售榜的首位。
在该书的整个策划中,又一个幕后推手是一家名为中奥的影视公司。这家公司其实想推张悟本已经有三四年了。他们曾给张悟本办过讲座,录制过光盘,还求电视台去采访他,但无奈效果甚微,策划人贺雄飞的加盟使张悟本丑小鸭变天鹅。知情者说,张悟本没为《把吃出来的病吃回去》做过什么文案工作,书里所有内容,都是中奥公司从张悟本讲座光盘直接搬下来的,内容上做了一些调整,强调了“绿豆”。在这一事件中,还有一个尴尬角色就是书号的提供方人民日报出版社。因为书号钱是一次性付清的,这家出版社不会从图书的热销中得到太多好处,但却不得不承担“失于审查”的指责。
养生专家都关机了
上周,养生专家张悟本跌落神坛,从据传说中2000元挂一个号的名医到无证骗子,这个过渡在短短一周内完成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可有时候,速度太快,会令我们来不及看清真相,也会吓坏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上周一,本报率先开始了媒体“倒张”运动,未至周末,所有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养生专家们就已经集体手机关机了,相信不是所有养生专家都是无证骗子,那么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是什么呢?怕是媒体主题先行,不分青红皂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说到底,张悟本是在电视节目上走红的,出书、开诊所,高枕无忧了一年多,也没有相关部门查他的从业资格,我身边的媒体同行信其真的更是大有人在。有位老记者,多年来寻访名医无数,正规医院的,江湖传说的,只要听说有名医诊病,打着“飞的”马上就去。按说,这样久病成医的清醒头脑,怎能被一个骗子轻易蒙蔽,但她见过张悟本后,深信不疑,长茄子没少吃。还有一位年轻记者,排了半年队,终于看上张悟本,遵循医嘱吃醋泡黑豆,黑豆刚泡上,就赶上了媒体倒张,一锅黑豆,全部倒掉。虽说黑豆吃不死人,但既然方子是个假大夫开的,还是不吃为妙。现在,张悟本的履历作假是查有实据的,他的食疗方子都是信口胡说的吗?或是有几分病理依据,没人再提了。总之,随着轰轰烈烈的“倒张”,“养生”忽然之间变成了“骗术”,原来那些说靠绿豆汤治好高血压的大有人在,现在去书店退养生书的大有人在。湖南卫视的《百科全说》捧红了张悟本,央视的《新闻1+1》给了他最后的致命一击,《百科全说》要停播了,养生专家都关机了。
上周,还有一档与疾病有关的节目被停播,江苏卫视的《密室疗伤》。《密室疗伤》是一档心理治疗节目。和《生活广角》、《谁在说》这类以心理疏导为名义,渲染生活矛盾,激愤冲突的节目不同,《密室疗伤》在演播室里模拟了一个逼真的心理治疗室,用镜头记录了当事人内心最为幽暗的深处,辅助电视画面和声音效果,再加上当事人经历带来的刺激,给观众的感觉是,看心理犯罪的惊悚片。这样的节目创作动机不得而知,就节目效果而言,有心理疾病的人固然禁不起如此折腾,没毛病的观众看完也难免害怕。好在,这个节目在播出一个多月后,被停播了,没等有观众看节目看出心理问题再解决。
在生老病死的事上,媒体再不敢大意了。
美国出版界如何把关养生书
在美国的书籍,杂志市场和网络上,各种关于医疗知识和养生保健的文章和建议非常多,也着实让人眼花缭乱。尤其在人人注意保健的今天,如何治病,如何防病,是美国人关注的问题之一。
但是在大量出版这类图书的同时,该国的出版社也很注意审查和把关,因为这也是关乎他们的声誉和长远“钱”途的重要环节。所以首先,有关医疗和保健等出版社在聘用编辑和助理等人的时候,除了英语水平要求外,对有科技,医疗,生物,心理学等背景的人士优先录用,保证他们对保健知识类图书内容的基本理解。而且,每本书和专业论文在出版社初审通过后,至少要再经过两位在相关领域的高级学者和教授等的审查,由他们提出出版或修改意见,最后还要由他们的签字,才能完成整个出版程序。
出版社实际上要做重要的中间人工作,他们全权负责选择审稿人。在审查书稿和文稿的过程中,撰写人和审查人的姓名全部密封,双方互不知情,就文论文。审查人的工作一般是无酬或微酬的,被视为是在本专业的把关义务,因为此次的审查人,下次也会接受别人的无偿服务。
在专业出版的“三权分立”系统,既保证了各界的言论自由,也避免的“文霸”“派系”等纷争,还在最大限度上,保护了科学的纯洁和防止“以讹传讹”弊病的发生。
张悟本之所以打着“食疗”的旗号行治病之实,关键问题还是国内相关机构处罚不严。在美国非法行医是严重的犯罪行为。
在西方国家多年的行医立法中,将无照行医定位为非法犯罪行为,并对无视法律的人,实施等同人身侵犯的法律惩罚。
在美国,无论在大医院还是私人诊所行医,都必须拥有正式的执照。医生在接待患者的时候,他们所就学的医学院毕业证书和由全美医疗学会和州立医疗学会颁发的行医和所属科别执照,都必须放置(悬挂)在公众能够看到的地方,如果有人怀疑其合法性,任何人都可以拒绝接受治疗,并向颁发部门要求核准。假如发现有欺骗法律之处,负责管理的部门是当地警察局和医疗学会。
如果没有正规医生执照,或是在执照被临时和永久吊销期间行医的人士,包括自称“医生”,向求医人做病情诊断,开医药处方,提供医疗检查和治疗等,都被视为无证非法行医。
虽然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不必草木皆兵,向熟人同事提供一些感冒常识和健康经验,并不会被当作非法行医处理,但是如果用这样的方法牟利,或是用治疗为借口,造成对他人的伤害,那么问题就严重了。
一旦非法行医罪名成立,法庭将根据具体情况,对犯罪人处以牢狱监禁,罚款,在社区做无偿服务工作,接受相关监督,和吊销其他医疗领域的执照(如果有的话)等不同级别的惩罚。当然,如果当事人不服,也可以聘请医学界律师,在法庭上作保护性抗诉。
在英国1984年制定的“牙医法规”中规定,所有牙科医生,牙科护士,技术员和牙科及颜面整形手术医生等,都必须拥有正规学历,并向全国牙科医疗学会正式注册,才能行医。否则也将被送上法庭,被提出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