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阎崇年苏州说史

来源: 苏州图书馆

    本报讯(实习生 钱怡 记者倪晓英)央视《百家讲坛》热门争议人物、著名清史专家阎崇年来苏评说历史,众所期待。昨日下午一点半,苏州图书馆二楼报告厅三百多个位子,座无虚席。图书馆应·热心读者、听众的要求特辟一楼多功能厅作为分会场。据不完全统计,共有近五百名读者亲临现场,一睹名家风采。这也使得本次阅读节之一的“名家大讲堂”系列活动达到高潮。

    阎崇年此次讲座主题围绕“明亡清兴六十年”这个大背景,紧密切合老百姓的兴趣,选择以“学历史、明四合”为中心来钩沉风云往事。在一开场,阎崇年就点明:所有有阅读能力的人,都应该读点历史。他说:“青年人读史,可以明智;中年人读史,可以知奋;老年人读史,可以通达。”这也是他自己整整50年的治史经验所得。

     “而最让我值得骄傲的是,我发现了这个‘四合’”,阎崇年认为,人类对待历史的态度,应该是“敬畏历史”。他还给自己的书屋取名为“四合”。他解释说,天合、地合、人合、己合,是谓“四合”。“我就看了很多明清的人物传,感到那么多的历史人物,成败悲喜,最后总结成两个字就是‘四合’。一个人要做成事情,必须四合。一个人做不成事,失败了,形成悲剧,往往是因为四不合。”阎崇年通过明亡清兴六十年间的历史人物的成败,一点点剥离出一个真相,那就是我们学历史就要明白这“四合”的道理。现场听众反响热烈,纷纷表示赞同。

    讲座还留出充足的时间给现场听众提问。一位老读者带着阎崇年的《明亡清兴六十年(上)》一书,指出其中在历史年份上的差错。阎崇年表示已经在新版中予以修正,非常感谢读者的关心。而一位女士从现实出发询问了明清两代对皇子的教育问题。阎崇年认为,特别是清朝的皇子教育十分严苛,现在的孩子怎么也做不到的,值得我们好好借鉴。现场十几个提问,阎崇年都给出了精彩回答。为回报现场读者,讲座结束后还进行了签名售书活动。

                           

    清史专家阎崇年妙语自评——

                          我是出来晒晒太阳的

    本报讯(实习生 钱怡 记者倪晓英)一直有这么一个说法,学者“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可是随着央视《百家讲坛》的热播,很多学者走出书斋,亮相荧屏。彻底改变了长久以来我们心目当中学者的理想形象。围绕《百家讲坛》众说纷纭,而以《正说清朝十二帝》一炮而红的著名清史专家阎崇年更是成为这场非议的首要人物。昨日阎崇年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我们来听听这位清史专家的心声。

                          用两年时间出来晒晒太阳

    阎崇年说:“学者有很多类型。有纯书斋的学者,他们属于学术型,不喜空谈,足不出户;还有一种是教谕型的学者,好比孔子,述而不作。而我以前是学术型的,从正式研究清朝历史以来,整整50年了。现在我是从教谕型学者的身上吸收一些东西,人家说十年寒窗,我已经50年了,现在就用两年的时间出来晒晒太阳总可以的吧?人家批评我,我一笑置之。《百家讲坛》是一个放大的大课堂,利用这个课堂有数以亿计的观众听我的讲座,一样是传道、授业、解惑。”

    “我觉得应该能走得出去,又能走得进来。我2004年出来讲《正说清朝十二帝》,2005年回到书房写《袁崇焕传》,这位爱国将领令我感动。2006年我又出来讲《明亡清兴六十年》,和袁崇焕这个人物对我的影响是不无关系的。很有趣,你看我走出来了又走进去,又走出来。明年我准备写《清朝开国历史》,这又是一个过程,教学相长嘛。”

                          我靠人民助学金学了历史

    “我认为最好是历史中有故事,故事中有历史,这才是老百姓爱听的。观众的需求始终是第一位的。所以每次我会将大专题做一点解剖,一讲近2万字的材料,我想我突出几个方面:第一个是疑点,观众喜欢听你怎么来解释疑问,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第二个是焦点,每段历史每个环节都有一些焦点事件和人物,影响整个历史局面;第三个是热点,这个老百姓最关注,也是与时代最贴近的地方。而这些方面节目组是不干涉的,都是我自己作考虑。”

    “我收到读者来信,这么一大摞,很感动的。记得《正说清朝十二帝》刚出来时,一个名叫陈超的初中学生指出,‘光绪皇帝’那一节有一处把‘珍妃’写成了‘诊妃’。打开书一看,果然是!我马上通知出版社重印时赶紧改过来,并且送给陈超一本书,签上自己的名字,请他继续指正。现在《正说清朝十二帝》已经卖了40多万册。还有一位90多岁的成都老先生,在40几摄氏度的高温下给我写了一封长信,真是让人感动。做《百家讲坛》快三年了,你问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收获了那么多观众朋友。以前我是靠人民助学金学习了历史知识,现在我要反哺给人民。”

                          我要沿着黄河长江走一走

    “1966年我骑自行车,从北京出发,沿着京杭大运河到杭州。中间我在苏州待了三天,住在沧浪亭。1984年来苏州大学参加研讨会,这次来已经是22年了。我觉得研究明清史不走一趟京杭大运河是不合格的,有机会的话我还要走一趟黄河,走一趟长江。我也想对有志研究历史的学生说八个字———苦在其中,乐在其后。我想多经历了磨砺和坎坷,知道能安安静静坐着看书,这还能算苦吗?”

    “文革下放的时候有人打小报告,说阎崇年不好好劳动,劳动时候看书。封资修的封字书啊,非常严重。劳动队的领导就把我叫去问话了,他说你这样对群众有影响没有?我说有影响。他说你先回去好好读马列毛选。一个星期后,我又被找去了。他说,以后派你去值夜班,这样你既能够读书,也不会造成坏影响。从此以后,我白天就在宿舍里看书,晚上值班大家睡觉了,我就接着再看。”

    媒体:苏州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