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一间狭窄的小屋,刘刚、王旭这两位生活在北京的普通农民工翻唱了歌曲《春天里》。这段视频在网络上疯传,许多听众被他们的演唱深深打动,不少人甚至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近日,这对流浪歌手组成“旭日阳刚组合”走上中央电视台的《星光大道》,并在节目中获奖。这件事能给人们、特别是媒体人带来什么样的启示?记者采访了几位媒体工作者和研究媒体的学者。

    启示一:眼光向下 关注草根

    周月亮(中国传媒大学影视艺术学院博导):目前已有越来越多的传统媒体,开始更多地关注普通人的喜怒哀乐,电视选秀类节目的激增就是一种表现。甚至一些所谓的精英媒体也开始眼光向下,关注草根,这是非常可喜的。

    张亚欣(中国传媒大学电视研究所所长、教授):平民化是网络作为媒体受到欢迎的重要原因。网络是听普通人说话,为普通人说话;而传统媒体则更多的是听明星说话,为明星说话。

    可喜的是,传统媒体中的选秀类节目也为普通人提供了一个参与的机会,我想,这增加了人们对社会公平的认可。因此,传统媒体放下身段,眼光下向,就给了普通人更多的表达渠道。

    岳岚(安徽电视台导演):像那两位流浪歌手一样,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经历着许多难以言尽的苦难与沧桑,但他们总是热情地拥抱生活,表现出底层人民的非凡生命力,让人震撼。也许离理想的社会还很遥远,但是他们每个人都在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前行,因为他们心中充满着希望。而这种希望,就是生命力量的源泉。我认为,媒体的任务就是要不断地让他们看到希望。

    彭俐(北京日报高级记者):新兴媒体与传统媒体的联手,就如同这次流浪歌手的成名,对于发现人才,不仅是文艺的,还有科技、体育以及其他各方面的人才,都是一种非常好的渠道。另一方面,草根文化绝对不能等同于低俗文化。草根中有很多能人、高人,他们展示的文化之精彩和丰富甚至是精英文化都无法企及的。

    岳岚:当下文艺创作的主体已不只是专业精英,艺术已进入生活。因此绝不能单一地用精英文化的标准来评判文化的优劣高低。特别是不能因为不符合精英文化的标准,就将它们拒绝在舞台之外。仅凭这一点,我就为《星光大道》叫好。

    启示二:功能定准 娱乐大脑

    张亚欣:传统意义上,媒体的功能分为新闻发布和休闲娱乐,因此,各种媒体为普通人提供娱乐产品也是题中应有之义。然而,我们的产品是娱乐什么?感官还是大脑?这是必须认真对待的问题。

    岳岚:如今的人们看过了太多的豪华场面,经历了太多的视听盛宴,却难得感受到那种发自肺腑的真挚。或许这正是每年创作大量文艺作品却流传不多的原因。普通人选取作品的标准是什么?是情感体认。

    对于普通受众来说,艺术水平的高低并不是第一位的,而情感真挚与否才是最重要的。流浪歌手受到热捧就是一个生动的例证。他们的声音并不圆润,甚至有些嘶哑;他们的演唱并不专业,但唱出了对命运的不屈和渴望美好生活的生命呐喊。正是这种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打动了人们。

    当今文艺不缺理念、不缺技法,缺的是情感,缺的是触及心灵的感动。

    周月亮:娱乐不是愚乐,人们需要娱乐,但不能傻乐。作为娱乐产品的提供者,媒体不可忘记自己的职责。那些“三俗”作品给社会、给民族带来的后果绝非一笑了之这么轻松。各种刺激灰飞烟灭后,人们能记住什么?媒体应该多想想这些。娱乐产品不能一味地追求感观刺激,而忽略了它对人们心灵的影响。

    张亚欣:社会责任感这方面,传统媒体是有优良传统的。但社会大氛围的营造还需要所有媒体一起行动,共同为普通人提供健康的娱乐产品。

    启示三:沙里淘金 善做“导读”

    岳岚:随着网络、手机成为第四、第五媒体而日渐兴旺,其广泛的参与性,使媒体人已不再是某些人的专属,从这个意义上说,媒体工作已不再是特定的职业,而成为全民皆可做的工作。

    彭俐:现代媒体已形成立体多维的传播,我称之为“传播的全息时代”。

    岳岚:新兴媒体与传统媒体各有各的优势和不足,如果能够资源整合、优势互补,必定形成各媒体、受众共赢的局面。信息量巨大是新兴媒体不可替代的优势,但同时良莠不齐的海量信息容易让人迷失其中;而传统媒体正好可弥补这种不足,它们受版面、时长等因素限制,信息量有限,却因此亮点突出。同时,传统媒体可以充分利用新兴媒体的信息资源,从中选择适合自己的线索,将之放大,突出处理;受众则可按图索骥在网络中找到更多的相关内容。

    彭俐:网络中的信息是泥沙俱下的,有消极负面的,也有大量积极向上的内容。比如,流浪歌手对音乐的执著、对生活的希望,这件事相对庞杂纷繁的网络信息,实在只是微不足道的“星光”。然而,浩瀚的银河不正是由点点星光连缀而成的吗?

    因而,从国家整体的大文化、大媒体的角度,传统与新兴媒体应该加强合作,把对方视为信息库而非竞争对手,这对于提升媒体的引领作用是十分重要的。

    另一方面,从信息的纯度和文化精神的纯度上,传统媒体都比新兴媒体有优势。因此,我建议传统媒体要发挥自己的优势,把那些充满人性关怀、表现生活本质的东西筛选出来引导受众关注这些有价值的东西。

    岳岚:传统媒体要善于沙里淘金,成为受众的信息“导读”。

    中国文化报：粗糙翻唱视频，何以让人泪流满面

    不是歌星，却用歌声让很多人泪流满面；

    不是名人，却有大批的粉丝“钢镚儿”……

    连日来，北京两位农民工歌手王旭、刘刚在出租屋内即兴自拍的歌曲视频《春天里》，在互联网上得到数以千万计点击和转载，让网友“哭得无法抑制”。

    民工版《春天里》让网友“飙泪”

    王旭44岁，从河南来京务工已经10年；刘刚，是个“80后”，来自黑龙江。北京市丰台区看丹桥附近一间仅五六平方米的出租屋，就是翻唱视频的拍摄所在地。

    王旭依稀记得，视频拍摄是在8月底。一群朋友喝酒聊天，当时天气很热，每人三四瓶啤酒下肚，便甩了上衣，起哄唱歌。一个朋友在旁拍摄，过了两天，朋友来电话说，录像传到网上了。

    “光着膀子，一点形象都没有，感觉特丢人。”王旭说。

    就是这段视频，受到了狂热追捧，“农民工 春天里”连续多日进入百度搜索热词排行榜。一些喜欢民工版《春天里》的粉丝建QQ群、开微博，自称“钢镚儿”。他们说，钢镚儿蕴含着草根的味道，同时有坚强、乐观、朴实的意味；钢（刚）镚儿需要储蓄（旭），积少成多才能成事，意在提醒全社会关注低收入者，关注农民工兄弟。喜欢这段视频的，有网管、超市售货员，有大学生、企业老板，湖南省委书记周强也承认自己多次被视频感动得流泪。

    网友们说，民工版《春天里》唱出了真实情感，唱出了农民工生活的辛酸，也唱出了打工族的执着、顽强。一位网民说：“眼泪流淌，想起了12年前的打工日子。找不到工作，买不起盒饭，舍不得坐摩的，边走边唱。过年买不到火车票回家，几个兄弟大年三十在宿舍里喝着啤酒唱到哭。现在有房有车，仍经常怀念那些日子。”

    对锅炉吼歌的农民工

    “我喜欢唱歌。烧锅炉时，我对着锅炉唱歌；过年回不了家，我一边哭一边唱。”王旭说，唱歌让他感不到劳累，能让他心底的不痛快尽情宣泄。

    王旭说，他去过新疆乌鲁木齐、陕西安康等地，干过搬运工，扛一个200多斤的麻包4角钱，还曾在建筑工地拎泥巴兜、和水泥、拉砖头。在小浪底工地期间，为了能挣三倍工资，他每年春节留守工地。大年三十，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对着群山唱歌。

    2000年，王旭来到北京做锅炉工，一个月500元。后来企业倒闭，回老家，养猪、养羊、喂鸡，但干啥都赔钱，他又来到了北京。做锅炉工要24小时值班，只能在锅炉水烧开后的间隙打盹。累了或困了，他就对着锅炉大声唱。

    2003年9月，王旭开始在周末去公主坟一带的地下通道或人行天桥唱歌，一是自己喜欢唱歌，另一方面能增加些收入。其间，王旭又换过几个工作，也失过业，被拖欠过工资。

    2005年，王旭和流浪歌手刘刚相识，两人有时会约着一起出去唱歌。

    2006年，王旭找到了在一家医药公司做仓库管理员的机会，工作终于稳定下来。生活困窘时，他交不起房租，饭钱都成问题。王旭饭量大，一顿能吃一大盆，因为厂里午饭不要钱，敞开了肚子吃，中午多吃些，在自家能省点儿。有着稳定工作的王旭尚且如此，没固定工作的刘刚压力更大。

    “最穷的时候，我把铝锅卖了2元钱，买馒头吃。”刘刚说，他来到北京后，做过保安，摆过地摊，干过杂活，唱歌是他的主要收入。唱一次下来，一般能收入30元至80元不等，有时候几块钱。运气特别好的话，一个晚上有100多块钱。但是一般两三个小时唱下来，嗓子就哑了。

    “有一次我和一哥们在西单顶着大雨，从上午11点唱到晚上7点。一个老外给了10块，一个妇女给了1块。”王旭说，他现在和大儿子住在一起，他睡下铺，儿子睡上铺。他一个月的基本工资加上奖金，能有一两千元，除去每月600元的房租和日常花费，如果运气好，还能结余些寄给家里。

    “我们是在唱自己”

    “我和刘刚唱《春天里》，感觉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唱出来。我们在社会底层，很少有人关心我们，关注我们。”王旭说，这首歌他们唱了近一年了，特别喜欢。只要出去，天天唱。

    “有时候心情不好了，我能连续吼上一两个小时，就只唱这一首，把嗓子唱哑了，才停下。”说到这里，他眼圈有些发红。

    不管是农民工还是北漂，都渴望得到尊重和认可。王旭说：“再美的城市，再高的楼，都是他们的双手建起来的，但是一完工，立马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地方就不属于他们了。他们再想进那门，估计保安都不允许。这就是农民工。”

    王旭说，多数农民工没受过太多教育，心里想的是赶紧挣钱养家。他们吐痰、乱扔垃圾，在街上光着膀子，但内心是善良的。“经常看到有农民工拎着大包小包上公交车，有些人看到后脸上会显露出不屑。希望大家不要看不起农民工。”

    得知视频在网络走红，王旭重新听了一遍，看着那么多网民留言，“我好多年不掉眼泪，这次流泪了”。王旭没打算辞掉工作。“我们要永远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如果走完全商业化的路子，会失去我们自己。”

    谈及未来的希望，“能让我们好好唱歌就行了”。刘刚说，他们被《春天里》原唱汪峰邀请，参加在上海举办的“怒放”摇滚英雄演唱会。届时，他们将在容纳数万人的体育场与汪峰同台演唱《春天里》。不过，现在他们无法再外出唱歌了，很多人认识他们，唱一会儿就有一群人围观。

    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说，和第一代农民工相比，新生代农民工熟悉网络文化，精神文化需求也更迫切，需要社会给予更多关注。

    中国青年报：农民工版《春天里》是真正“有态度”的文化

    一首《春天里》，击穿许多人。歌者身份，是流浪歌手刘刚与农民工王旭；歌唱地点，在凌乱局促的出租屋。他们光着膀子，汗流浃背，手夹香烟，酒瓶空置，仰头高歌，青筋毕现。沙哑的声音与苍凉的姿态，濡湿太多人的双眼。 

    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初这哥俩儿在炎热出租屋里的随性而歌，被人用手机录下来放到网上，随即走红网络。随着这首农民工版摇滚的爆红，刘刚与王旭也被称为“旭日阳刚”。11月13日晚，在上海8万人体育场，“怒放摇滚”火爆上演。摇滚歌星汪峰特地邀请“旭日阳刚”同台激情演绎了《春天里》。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我一遍一遍地听，沉浸在他们的春天故事里。这世界上，总会有人不停诉说春天的故事。这对被称为“旭日阳刚”的农民工音乐组合能够带来群体感动，其中到底包裹着怎样的价值来处？

    最近文化圈里流行的一个热词，叫“有态度”。文化当然是应该“有态度”的。不过，在我看来，不论是哪一种文化人，如果只是在刻意标榜自己“有态度”，以显示其孤高与特立独行的个性，其实未必是最值得激赏的。毕竟，真正赋含价值的有态度，并不是一个人摆拍的表情与姿态，而应该是一种群体性的记忆唤醒与价值认同。文化的最大价值，应该是由孤立的个体情感转向整个社会的情感共鸣。

    农民工版《春天里》传递的情感与价值，完全是来自于一种自觉的意识，它是完全尊重社会现实自发的本真表达，彻底摆脱了一切约定俗成的文化框架与艺术惯习。恰恰就是这种完全自发与自然的态度，不但让人不会嫌弃他们的粗陋，反而产生超越原唱者汪峰的力量感，引起普遍的艺术共鸣。

    众所周知，摇滚乐多是以反叛的姿态进行文化对抗。人们也总是用“反抗”与“愤怒”这样语词来诠释摇滚的艺术价值。无疑，这首《春天里》就展现了社会底层沦陷的无奈挣扎，体现了一种为突破阶层固化的反抗。它像社会传感器一样，让人在心灵深处清晰碰触到社会苦痛与不安的敏感神经，然后产生一种静水流深的愤怒。

    摇滚从来也并不只是属于白领精英与小资群体的。身出披头士的摇滚大师约翰·列侬，把摇滚乐视为表达信仰与挑战主流的方式，他被视为工人阶级的英雄，从中不难发现，摇滚乐与英国工人阶级之间的深刻关系。这些年，我们从罗大佑、崔健、周云蓬、左小祖咒以及汪峰的很多音乐作品中，也可以深切感受到一种反抗与愤怒，很多都属于底层声音，只是有些人不明白那就是摇滚。当然，很多反映底层价值诉求的摇滚音乐，在现实中要么无法得到充足的传播空间，要么被一些所谓的主流观点异解扭曲。

    音乐是一种文化载体，很多时候都自然承载着推动社会进步的功能。这回农民工版《春天里》不仅唱哭了千万网友，还打动了湖南省委书记周强，让他也听得热泪盈眶，甚至两次推荐这首摇滚。由此，很多人也期待能有更多的权力去关注社会底层的生存权利。文艺介入政治的姿态，或者是批评，或者是建设。而这二者有时在目的性方面，又会有其统一性。现在看来，农民工版《春天里》就是真正“有态度”的文化，如果能够在倒逼权力赋还底层权利，或者唤醒权力关注社会公平方面，起到哪怕是极其微薄的作用，当然就是这首摇滚的最大价值。

    在这个过度崇拜文化英雄、迷信文化权威的年代，农民工版《春天里》能够带来强烈情感共鸣，产生巨大的社会价值，说明那种刻意强调“态度”的文化表达，容易脱离公共基础而显得太过虚弱与伪饰。这实际就要求，当前必须提供更多的公共平台，让那些真正反映人们普遍与真实的文化声音得到充分传播。

    农民工唱《春天里》走红 演出采访已排到明年

    从今年9月底开始，农民工组合“旭日阳刚”，光着膀子高歌《春天里》的视频，就开始在各大网站流传。

    沧桑、沙哑的嗓音从出租屋里飘出，让两个光膀子、叼着烟的男人，被人深深记住了。而商报网友更想知道，一夜成名给他们带来了什么？

    粉丝叫钢镚儿

    写诗、写歌向他们致敬

    在今年9月之前，王旭和刘刚只是北漂里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刘刚的主业就是“唱通道”，44岁的王旭也是，只是他还多了份在医药公司仓库当复核员的工作。

    当他们深情高歌《春天里》的手机视频被传上网后，他们的命运发生了转折，无数网友被他们所感动。

    这些喜欢“旭日阳刚”的网友，给自己起了个有意思的名字“钢镚儿”。他们在QQ群、贴吧里组建起各种粉丝群，并且从各处贴来“旭日阳刚”的最新进展，甚至把二人在各大电视台的访谈节目都录了下来，放进群里分享。

    两个粉丝，甚至写了首名为《未来》的歌，希望有一天能够由“旭日阳刚”来演唱。还有网友写诗说“我愿做永远忠诚的‘钢镚儿’，尽管你们说：‘只要有吉他 我就可以出发’……”

    名人也“粉”旭日阳刚

    在草根网友欢欣鼓舞的同时，柯蓝、蔡卓妍、王小骞等名人也都在微博上转发了该视频，吸引大批网友跟随。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中文系副教授张跣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春天里》这首歌本身就表现了一种充满感伤、无奈甚至有些绝望的情绪。两个农民工身份的人来翻唱就更能反映出这一代人或当前年轻人普遍的感受，那就是曾经的梦想都被现实蚕食。

    在农民工版《春天里》中，出租屋、光膀子、叼着烟，这更接近于这首歌本身的底层生活状态。相对的，歌手、偶像们，包括原作原唱者汪峰，都不是底层人。这也是这首歌能从草根阶层开始扩散到大众流行的原因。

    演出、采访邀约，已排到明年1月

    成名之后，“旭日阳刚”不停地在接受采访。

    “每天都很忙，要接几十个电话。”昨日下午，他们的朋友、现在的“经纪人”黎东告诉河南商报记者，电话大多是媒体打来的，刚开始还往电话本里存，但是因为打的人太多了，所以每次电话响了，只能抱歉地先问上一句：“你是哪个单位的？能不能发条短信来。”

    黎东说，虽然大部分的采访、演出邀约都被拒绝了，但工作表还是排到了明年1月，就在今天晚上，河南老家还有人坐飞机到北京跟王旭、刘刚来谈合作演出的事。

    由于王旭用电脑不很熟练，为了将最新的消息传达给读者，河南商报便将网友问题整理后，发给“旭日阳刚”统一作答。

    网友提问

    过去：唱八九个小时只挣11块钱

    1.商报网友“达拉斯的牛”：我看过一些报道，你们的生活很贫穷，是什么让你们坚持自己的理想？

    王旭：说理想就夸大了，唱歌只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爱好，再苦再难也不会放弃的，唱八九个小时，挣11块钱，嗓子都唱坏了，可还是割舍不了。

    2.“汕头的如水”：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坚持，那他靠什么来平衡梦想和家庭之间的关系呢？就凭1000多元的工资？

    王旭：呵呵，1000多块已经不少了，再说我老婆也有工作，大儿子也能挣钱了，对于我的爱好，他们并不反对。

    事业：暂时未考虑进演艺圈

    3.河南100℃网友“超人” ：我想问两位大哥，你们现在已经很火了，是不是要进军演艺圈?

    王旭：暂时还没有，不管外界怎么看，自己就是自己，不想把原来朴素的东西丢掉。

    4.商报网友“美人鱼”：你那么喜欢唱歌，难道只翻唱别人的歌吗？ 

    王旭：我们会有自己的歌，但是这需要灵感。

    5.商报网友“莫”：出名了，目前有没有演艺公司打算聘请、包装你们当歌手？

    网友“云朵”：现在很多电视台等媒体邀请你们，有出场费吗？ 

    王旭：有，但都回绝了，目前还没考虑这一步。第二个问题，没有。

    改变：出名后物质上没啥变化

    6.网友“八卦的猴子” ：现在一切都来了，你们怎么想的。窃喜？狂欢？

    王旭：这个事儿发生以后，有很多人认可、喜欢我们，但物质上没有变化，甚至比以前还差，因为每天不能按时上班，更没时间去当“过道歌手”了。

    7.商报网友“笑问尘世”：就是想问下你们如何看待目前的“准明星生活”？

    王旭：我现在的生活秩序都被打乱了，有时候凌晨三四点还没睡，可是又准时在六点起床了。

    8.网友“吃青菜的猫”：你们红了，你们家人怎么看？

    王旭：老婆没想到我会红，很高兴，很喜欢我。但是老母亲却很淡定，只跟我说了一句话：好好干。

    未来：自己没啥文化，不希望后代也没文化

    9.商报网友“宝宝”：曾在报道中看到，你们挣到的钱要捐给希望小学，没有为自己想过吗？在北京买个房子有个立身之所？

    王旭：不敢想。只要踏踏实实唱好自己的歌，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10.商报网友“忧伤”：周强两度向大学生推荐你，你有啥话想要跟大学生说吗？

    王旭：我不知道该说点啥，但还是坚信知识改变命运，自己没啥文化，但不希望后代也没文化，我儿子也是大学刚毕业，已经有了一份工作，虽然还没什么起色，但是已经有自己的工资了。非要说点啥，那就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做个生活中的强者，光明在前途等你”。

    祝福：希望保持对音乐的追求和享受

    网友“郑州市的飞天舞”： 好好准备，争取能夺个星光大道年度总冠军，上春晚。

    网友“郑州的加亦加”：还是别打扰了吧，一夜成名未必是好事，希望他能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对音乐的那份追求和享受。

    河南100℃网友“贝塔”：强烈要求“旭日阳光”代表我们农民工、打工仔带着《春天里》上春晚！让全国人民感受下不一样的音乐，不一样的感受！

    河南100℃网友“若雪儿”：两位哥哥很帅，比那些油面小生帅多了，我喜欢摇滚。如果说，歌唱技巧是摇滚的“术”的话，那么真挚烫人就是摇滚的“道”。这就是摇滚不同于其他音乐形式的地方。